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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人吓得差点哭出来,结巴得更厉害了,“啊,我我……我没有怕你,我就是……就是……”
白衣向来性子寡淡,头一次咄咄地逼问道:“就是什么?”
越人低下头,一副蔫蔫的样子,语气里有些几分委屈巴巴的,“怂!”
范无救从衣袖里掏出火折子,折腾了半天才弄出点亮光,白衣恰巧借光看见怀中人怂包又惹人怜的一幕,极浅地弯了下嘴角,浅到几乎看不出来那是个笑容,可越人偷瞄他的时候注意到了,还没出息地看傻了。
白衣收敛了笑意,冷冷道:“你欠我一条命了。”
“啊?”
“记得要还。”
越人无比乖巧点头,“哦哦哦,还,我肯定还。”
另一边,范无救拿着火折子四下看了一圈,骂骂咧咧道:“这不还是方才那间卖肉的铺子吗?”
白衣将越人放下,拽到自己身后护住,冷淡道:“之前便说了,是幻境,亡灵执念所化,那只朱厌最后的执念消散了,卖肉铺子的幻相也就破了。”
范无救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一看,还真是,铺子里已不见腐烂的臭肉,只有一地白骨,也分不清是人还是魔兽的,倒是那只小朱厌的遗骸安然地趴在桌子上,瞧着孤凄可怜。
范无救摇头道:“哦,那现在是……”
“现在我们真的入了长安街。”
“啥狗屁玩意?何着老子折腾了半天,这才刚到长安街?”
顾惊鸿没理他,透过那扇被阴风吹得狂摇的门望向街道,街上依稀传来女子浅吟低唱的声音。
“长安笑,长安笑,有道风雨打芭蕉,思君不见使人老……长安笑,长安笑……”
范无救听了两句,面色有些古怪,他带头出了铺子,其余将士也鱼贯而出。越人是跟在顾惊鸿身后出来的,一踏出店门便见满街高挂的花灯如海,色彩斑斓的甚是绚烂,街上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众多,皆提着花灯攀谈着,但最惊悚的是所有人都没有脸!
好在众人一晚上经历的已经不少了,倒吸一口凉气后,皆硬着头皮在一群无脸怪中穿梭,朝桥头上唱戏的女子走去。
“啊!挤什么挤,撞到我了!”
一名没有脸的男子凶狠地朝越人吼到,越人一惊,对上那张五官模糊的白饼脸,道歉的话梗在喉咙里愣是没说出来。
白衣瞬间护到她身前,冷冷地扫了那无脸男一眼,那男人浑身一抖,嘀咕了几句脏话便走了。
范无救停在桥口,身后一群将士也是干瞪眼,并非他们不想上桥,而是这桥邪门得很,你往前走一步,整座桥往后挪一步。
顾惊鸿随后走到范无救身侧,望着瞧上那名华服高冠、红纱蒙面的女子,道:“长安街以前有桥吗?”
范无救脸有些阴沉,“十年前有,护城河的一条支流从这里经过,建造了一座极其精致的石桥,名唤于归,取意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喜结连理之意。”
“没错,十年前这条长安街是原祈国男女私定终身的胜地,那桥上女子衣裳服饰有些像……”
“咦,是大将军啊!”
桥上唱戏的女子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桥头一群阳气极重的大活人,款款转过身来,她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一身彩凤青罗裙流光溢彩,挽发的钗头凤更是巧夺天工,称得本就艳丽的俏佳人愈发倾国倾城,那是个举手投足都一派典雅高贵的女子,声音亦是宛如天籁。
“是大将军啊,今日边关大捷你不在宫中参加庆功宴,怎么也和我一样偷跑到这长安街来了?”
范无救被这话堵得心头一塞,脸色难看极了,当即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臣拜见公主殿下。”
他身后的将士都是一群青瓜蛋子,最大的也不过弱冠之年,倾城公主的名号也只是依稀听长辈们说过,但主帅都跪了,他们定没有站着的道理,哗啦跪了一片,心里却直打鼓。
倾城公主不是十年前病逝了吗?
女子的目光只是短暂地落到了范无救身上,然后又远眺向城门的方向,紧握着琉璃灯的灯杆,声音透着浓浓的相思,“有道还没回来吗?观主派他去平定东海城的魔兽,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此话一出,顾惊鸿面色微变,“公主口中的有道是哪位?”
女子微微一笑,像是掺了蜜,“自然是无极道观的首席,我原祈最天资绝顶的修士,长孙有道。”
范无救气得起身,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大喝道:“公主殿下,您至今还惦念那薄情寡义的小人吗?”
一路上没啥存在的师兄突然哆哆嗦嗦站出来,不忿道:“大将军,当朝国师岂是你这种武夫能诋毁的!再说了,那是我师傅,你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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