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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只是下山郊游了一趟?
回不去了,你毁了,一辈子都回不去。
你脏了。
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述说,一边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抽紧痉挛,看着他渗血的唇瞬间放大又收缩的瞳孔,心中快意让她温和微笑。
(十三)
“呀,你看着没,就说错几句话,居然就被活活打死了,左丞相好狠的心……”一身奴役打扮的女人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喘息,惊惶失措的模样让身边同样打扮的女人看不过眼,冷笑一声,打断她断然道,“谁叫她胡乱说话一点都不避讳,运气不好被丞相爷听着了小命没了,也是活该!”
几个人躲在墙角,见她那一声声说着活该,心里也不舒服,冷嘲道,“这话什么话,怎么会活该呢!本身一个来路不正的男人小轿子一摇一摇进了府,还得叫他少爷……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还想堵住别人的嘴!说不定是咱们丞相爷贪上男风好上这一口也说不定……”
正说着忙被那惊惶女人捂住嘴,一边浑身乱颤一边压低声音恨声道,“哎哟呦又说这话!你还敢!不怕被丞相爷打死……这都死了一个了,还敢说……”
却是在丞相府角落里,几个粗使女人偷着空躲着说闲话。
前一日左丞相府死了个人,平时也算老实,一点点小偷小摸也碍不了什么事——结果那天她着了煞气,就偷着说了几句不知上下的肮话——正说着前些日子抬进来的小少爷是丞相小相好儿,那少爷唇红齿白美得天上天仙,怪不得连咱们老爷也动了心思……
身旁几个女人只顾着发笑,不防着居然正好被那心烦意乱也不带人,只自己一个人闲逛的左丞相听得正着。结果这几十下棍子挨着,早上还东家长西加短的好事女人没过一晚上就呜呼了,真真死得委屈。
那被抬进来锦衣玉食养着的小少爷却不知道这些事。他什么事情都不想知道,无论是突然叫着自己‘我苦命的孩儿’的父亲,还是其他什么,他都不想知道。
他坐在天井下,黑发垂在地上仰头数着星星,心里默默算着:究竟是多少日了,自从自己离开神山?
(十四)
那日,他因睡梦中的颠簸而醒,他来时就受够了车马摇晃,这颠簸他也熟悉得紧。只想着那王爷终于发善心让他能出去了,心里欢喜却又耐不住睡意,头一黑又睡死了过去。
再睁眼时就躺在了榻上,头昏昏沉沉。却还来不及哀叹,就被身旁一身打扮清贵的男人死死拽着自己酸软的手,花白的头发颤巍巍,拽得他疼也不撒手,只哭喊着,“孩儿,我苦命的孩儿……让你受苦了……受苦了……”
小时候他还会去想,自己为什么没有父母?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他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么?等太阳升了又落只有余晖满地,等他知道神山雪亘古不化只有白雪皑皑,等他晓得树上梨花落尽还会再来以后,他也再不想弄清楚了。
十年茫茫不知有父有母,一个人独活,也能自得其乐。恰是一遭红尘劫,奈何谁。
(十五)
流水自潺潺,潮风拂面过,邻水畔笑声琅琅。女子身敷云霓发上簪着金银错,纤纤玉指是青笋持着羽扇,一扇就将那朗朗清风送自水亭之外。身旁有人倚着亭柱两相竞对诗,中间放着石桌上,桌上香茗清茶鲜果样样精致,那些公子们却动也不动,或抿嘴笑,或望着水上磷磷波光远处山黛,或附耳在身旁人耳上说上几句好笑的话,忍俊不禁亦是笑不露齿。
浅苔一身锦绣衣衫坐在亭子边缘处,看眼身边小姐高谈公子低笑,便默默移开目光看向远处。远处河水波光粼粼,远处青山如黛,阳光落在波纹上溅染了碎金子打湿了他衣角,却也不自觉。
正倚着柱子笑着的女子一眼瞟过,见他孤独一人便笑辞了身边佳人,踱到离他几尺打量他几眼才轻笑道,“这里好水好景致堪称美景,天朗气清算是良辰,而宵公子孤身一人,可是不得尽兴?”
水面波纹晃荡,风吹就聚,聚了便散,万分不由己。浅苔看得出神,稍稍一愣才明白那声宵公子喊的是他。他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已被认回左丞相膝下,对外称为失散多年的儿子,再不是神山兰若。
拂过鬓边发回视过去,却是一女子,清雅打扮衣袖绣着烟色罗纹,正朝他微微笑。
“只是不太适应罢。”不知该怎么回话,便只朝她轻轻点头,看着她脸上脂粉自己身上绫罗,光耀闪烁的珠宝玉石不过是小姐公子身上配饰,映着亭中雕梁花柱花纹精致奇巧,身旁百花争艳颜色欲夺目,看着屋檐连着屋檐,琉璃瓦上金光烁,很是美景,却总觉得万分不适,万分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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