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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作用而已。
他提醒自己。
21:11:54
我喜欢的人
夜色深沉,微弱的月光被隔绝在厚厚的窗帘外,这一间屋子内只剩下弥漫开来的黑暗,床上的两个人都一动不动,不作交谈,轻轻的呼吸声微不可查,好似安静酣睡,沉沦在美梦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方满的心跳才逐渐平缓,他一直安静地侧躺着,手指脚尖都麻木地失去了知觉,微微一动弹,一股麻意立刻顺着经脉肌肉流遍全身,忍不住就闷哼一声,却赶紧又拿被角捂住了,把这声暧昧的响动压在厚厚的蚕丝被下。他顿了顿,待身子不再僵硬,小心翼翼翻身下床,黑暗里看不清人形,但人对人本身就有一种不靠视线就能辨别和感知的能力,热度,声响,生物电流,或者解释不通便归结于神奇的第六感,总之,时方满站在床边,清晰地意识到,阎徵伸长的手臂就在方才自己躺的位置一掌外的地方,他要是翻过身平躺过去,便能撞在阎徵身上。
他顺着床的另一边往外走,出了门,摸索着走到榻榻米上放抱枕的地方,夜里凉,即便开了地暖,脚上也有几分凉意,时方满掏出手机,眯着眼凑近了,瞅见屏幕显示凌晨两点半,离天亮还早得很,他没了困意,眼镜放在靠阎徵那边的床头柜上,不方便去拿,连电影都没法看。想了会儿,索性选了个歌单,调到最低音量,搂着几个抱枕,靠着墙坐了下去。
在男人周围,轻轻响起来的声音都是没有歌词的纯音乐,安静而缓慢,但可能是因为少了人声,多听几首就显出些无聊和寂寞来,时方满却舒展着眉头,从始至终都是惬意的模样。从他独居开始,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经常听歌,什么歌都听,什么歌都喜欢,但大多数的歌都有故事,唱的明明白白,唯独纯音乐,在时方满耳中,是空白的,只有情绪,却没有故事。
或者说,只有缄默于口的故事。
是不唱给任何人听的秘密。
从幼时开始什么都不懂,只会依赖亲人的稚嫩孩子,到今天能独立处理身边几乎所有事情,可靠而稳重的大人,那个秘密一直陪伴着他长大,他怕过,恨过,但那是他无法割舍掉的一部分。他的成长,不仅是被外界塑造的,也是这个秘密赋予的。
时方满今年二十八岁,他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
第二日,阎徵醒来时,时方满已经叫了早餐,坐在榻榻米上喝一碗粥,阎徵打了声招呼,嘟囔道:“我也要喝。”
他站着,时方满坐着,抬头看时,只得感慨当年初遇时那个还能被他背起的小孩,现在个子窜得是真高,即便不做动作,站在面前都一股震慑力。时方满对自己明显打不过的人,天然警惕三分,端着碗底,侧过了身:“你自己问服务员要吧,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没要你的,害怕凉了。”
“哥,帮我要和你一样的吧,我去洗漱,吃完回家。”
他露齿笑笑,晃进洗漱间,一边刷牙一边不清不楚地哼哼,音调有些熟悉,时方满愣了愣神,竟觉得自己好像在歌单里听过,但歌名一时却是想不起来。
吃了早饭,路上又买了些菜,阎徵正好有机会大展厨艺,时方满属于自己不会做饭,但吃饭不挑很好伺候的一类人,阎徵做什么他都说好吃。当然,阎徵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做菜一道上很有天赋,跟着美食节目看一遍,做出来的味道就香得快叫人咬掉舌头。天气冷,阎徵做得是三鲜锅巴,炖羊排,红烧板栗牛肉,主食是羊汤下的米线,辣口热汤,时方满吃得有些出汗,呼呼喘气,就见阎徵给他递了张纸巾来,道:“擦擦吗?”
“太辣了……”时方满辣的说话都有些鼻音,他鼻尖挂了些汗,红红的,眼角也被逼出了眼泪,有些疑惑道:“换辣椒了吗?”
“嗯,想试试新的,结果没想到这么辣。”
阎徵有些郝然,试探地问:“还能吃吗?”
“好吃啊,就是太辣了……”
“那就好,”阎徵顿了顿,突然道:“你想学吗?我教你做,挺简单的。”
时方满又抽了张纸巾:“我做不好,不行,学不了。”
他是真的没做菜的天赋,而且可能因为自己吃饭也不挑,所以也懒得分心费力学,反正什么样的饭他都能下嘴。
“可是,我要是毕业了,就没法做饭给你吃了,又不在这儿住,以后也不好再叫他们过来送饭……”
“你不会做饭,随便吃的话对胃不好……”
阎徵说得真诚,这两年来,时方满点外卖的次数大大减少,阎徵回家的时候是他做饭,阎徵不在的时候,也会常叫家里手下拿着做好的饭菜过来投喂,他被称为“少爷”不是没有理由的,阎家是当地望族,除了常跟着他的那两个黑衣保镖外,其余伺候的人还不少,反正经常是不同的人开着车过来送饭,提起的保温桶里三四层塞得满满的。阎徵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回阎家的次数极少,但是和阎家的下人倒是都很亲近的样子,说话间也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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