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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府内可有王爷派遣的暗卫潜伏?”云裳一句话阻断了他的话音。
容裔一默后松手,看着她道:“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那我府里必定也有太后娘娘的人了?”否则,太后如何会知道云家与华蓉的情况。云裳有些发嘲,堂堂国公府,何时成了四面漏风的窑洞,谁人想掺一腿便能掺一腿。
若阿爹在家,他们谁敢放肆?
容裔看着她清韧的神情,便知这个姑娘心里是太清楚了。他想让那个无法倾诉委屈的小花瓶开口怪他,而她无比理智地告诉他,他所执念的并非是她。
她也不想与他的身份产生任何纠结。
大楚摄政王,恶名在外,政敌伺身,人人望而却步,她亦在此列。
话尽此,她想走,他连个留她的理由都没有。
殿门洞开的阳光刺进容裔眼里,他闭了下眼睛,没有动,低哑道:“我有最后一问,姑娘答我。”
云裳的脚步顿了顿。
背后的声音有些困顿得有些凉薄:“除却生身父母,姑娘可愿意在危急时刻替他人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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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华小姐出宫了。”
毓璋宫,婉太后小憩在湘妃榻上,两个宫女小心地为太后按揉太阳百会。嬷嬷近前禀报,婉太后睁开眼睛,挥退了左右,淡声问:“在那宫里留了多久?”
嬷嬷:“不到一刻钟光景。”
“呵,还真以为他们无媒无妁的不避忌人了呢。”婉太后冷笑一声,她豢养的芭蕉喜囿于守在华府的蝇卫,无法再查探华家内情,却不可能放任摄政王如此轻易霸占了聿国公的家业。
“盯紧华二姑娘的动向,待她及笄后——即刻将人抬入东宫!”
宫嬷嬷是婉凌华身边的老人,闻言犹疑了片刻,她不是不知今日在韵香园摄政王如何当着众人面前顶撞太后,可娘娘是否太心急了些?
“娘娘,聿国公尚在漠北,”宫嬷嬷委婉地提醒,“太子殿下纳侧妃亦需问吉纳礼,不可仓促,这……”
“哀家等不及,也冒不了这个险。”婉太后的目光虚渺地摇头,“大楚无王,已近九载。哀家自太子八岁起便为他谋划,只差这最后一步了,绝不可令摄政王将华年的财权掌握在手。”
这凤袍加身的女人保养再得当,眼角纹络也已遮掩不住了。她望着华丽寂寥的宫殿,忽然道:“若不逾还在,得这位白衣帝师辅佐,吾母子二人何必受制于那孽子……”
“娘娘!”宫嬷嬷吓了一跳,慌忙向帘外观顾。
她这难得不老成的举助取悦了婉太后,莞唇作笑:“嬷嬷何必紧张,风流最是留不住,他死在容裔手里近十年了……现今的南北才子泱泱雏凤,还有谁记得当年的‘隽家玉树有郎君’……”
赏桂宴后落了场雨,宫外头罗列的的马车旁绮色拥簇,抱怨着风雨淋湿衣袖。不比京中的秋雨润酥,西郊大悲塔一派无风雨自斜的凄凄景象。
塔底二层的石门一开,一双染着薄泥的靴子无声踏入,甬道深处立刻传来铁链窸窣的声响。
靴足一顿,继而来者且行且嗤:“困在此地七年,老师的警醒当真令人敬佩。”
回应这道冷声的,是暗室尽头一把破铜划烂铁般的哑戛嗓子:“你身上的狼味儿,隔三里外我都能闻见。”
须发披散的囚者抬起头,那张污垢不堪的脸沧桑不辨痕迹,一双眼却璀亮如星,正是当年的白衣帝师,后来的摄政王恩师隽从心,表字不逾,有号为“隽家玉树”。
而在楚人传言中,摄政王背负弑师之恶名,直至今日。
第45章父亲带回的养女,竟与她……
云裳执意与摄政王划清界限,离开铜芝殿时,明言不必人送。
芳泽余香似还留在唇角,入耳却如厮寡淡,容裔望着她执拗的背影,手指紧了又松,像握着一把留不住的沙。
终是没言语一个字,纵着她的意思撤回了暗卫。
偏就是这一次回程出了事端。
也并非了不得的大事,只因此日七夕,城中夜有乞巧集会,街巷内许多摆摊的卖艺的便架着家伙什儿准备起来。载着云裳的马车驶过甜水巷时,恰好迎面有一班耍百戏的正在搭台子,其中一人手里的火钢圈不慎脱了手,骨碌碌转到华府马车轮子底下,险些便搅进轮轴里翻了车。
云裳在车厢中猛地一颠簸,堪堪没有撞上壁板,幸好车夫王伯是个老把式,及时勒住了缰绳。
事过后仔细查过那戏班主与成员,都是老实讨生活的,所以此事确系一场意外,云裳便不曾当回事。
然而这场虚惊传到另一头的容裔耳里,面色冷薄的摄政王瞬间想起白帆楼上那巧合得不能再巧的“意外”,想起前世华云裳及笄不久的那场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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