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像是亡命路上的一对野鸳鸯,只管不死不休地逃亡。
月亮依然遥遥挂在天上,东方却现出一道曙光。
新的一天即将来临,她和郁景将会是第一个见到太阳的闲人。
经过一座古朴的不知名庙宇,低矮的院门挡不住院里正热烈茂盛的银杏树,它有自己浓烈的色彩,经过岁月的洗礼依然矗立在人类文明之巅。
易蓝因抬手拍拍郁景的肩膀,郁景便停下车转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指指那庙宇,“这种城市里的寺庙也可以祈福吗?”
“当然。”郁景说,她踩下边撑,将钥匙从车门拔出来。
易蓝因便欢欣雀跃地下车。
她不懂艺术,也不了解宗教,进门的时候有点不确定地问郁景:“进门是左脚先进还是右脚?有说法吗?”
郁景手里抓着自己的头盔偏眼瞥她,“这么诚心?”
易蓝因嗔她一眼,“毕竟有求于人。”
郁景无声地笑笑,“若你信佛,佛就知道你的心。若你不信佛,就更不需要在意那些人类给佛的定义。”
她随意抬腿迈进去,易蓝因还是学着她的样子,略显忙乱地先迈了左腿。
天还未亮,便有整齐的诵经声在城市中央响起。
越接近诵经的声音,易蓝因就越紧张。她不知道佛愿不愿意帮助那些本就心灵肮脏的灵魂,只是循着心里那点子自私的执着,真心祈求佛能帮帮忙。
木鱼的声音都更加明显,满园的香。
那株古银杏树近看则更加绚烂,它被一圈写着祈愿的话的红布围着,带着秋日的黄。
门口有年轻的小僧双手合十递给她们一卷经书,又指指门边叠起来的一沓子明黄色的圆垫。
郁景拿了最上面的两个,边忍着哈欠,边拽着易蓝因跪下去。
耳朵里都是咿咿呀呀的梵文经书,她听不懂又困,便偷眼去看身边的易蓝因。易蓝因显然比她心诚得多,她认真盯着那卷经书上的字,嘴上也跟着咿咿呀呀地小声地念着。
人的感官被这些超凡的环境所影响,使得郁景重新规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她抬起头,正对上住持先生的眼。
郁景惊慌失措地挪开眼,像上学时被老师发现正开小差一样。
耳边是易蓝因小声地呓语,郁景便也跟着凑过头去,她给她指指经书上面的字。
那颗晃动着的不安的心脏便奇异地安定下来。
郁景从前不信佛,以后也不会信,但此刻的安宁使她内心平静,记挂着很多人很多事的心渐渐归于宁处,化繁为一。
脑海里的杂念被激荡地洗涤了几遍后,僧侣和信众们逐渐离开。
易蓝因原处双手合十朝正前方的佛像拜了三拜,表情认真又虔诚。
那位本来已经离开的住持又折返回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香,递给易蓝因三根后,他转身离开。
两人从殿内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完整整地现了身。
是难得的日月同辉的时辰。
易蓝因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去。
觉得心里舒畅不少后立刻安利郁景学她这么做,“真的有用,”她信誓旦旦地,“香的味道也很好闻。”
没精打采的郁景问她:“你不困吗?”
“还好,以前上大夜习惯了,睡觉的时间都是一段段的。”易蓝因说。
郁景晃晃脑袋,眼皮耷拉着,“这里离姐姐的医院不远了,咱们走着去吧,安全一点。”
易蓝因朝她点点头,又扯扯自己身上的皮衣问她:“我看起来,成熟稳重吗?”
郁景摇头笑道:“不,你身上能用眼睛看得出来的,只有美貌。”
“你说我没内涵呗。”易蓝因开她玩笑,“全当你夸我漂亮了。”
郁景垂头跟着她笑,并没有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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