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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宏连忙答应下来,叔孙普落却抬头觑着拓跋圭的神色忽道:“皇上…近来可是已许久没有进过后宫了?”
拓跋圭住了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老大人何时改为黄门郎了?”
叔孙普落慌忙告罪,然还是硬着头皮把话给说完了:“众位夫人都十分思念皇上,日夜盼望圣驾…”能被拓跋圭纳入后宫的,俱是各部豪强嫡女,哪个也慢待不得,拓跋圭从前不立皇后,而是一碗水端平维持后宫均势也是为此。然而自拓跋圭此次班师回朝之后竟再也不曾临幸过妃嫔,后宫中早就怨声暗起,这才托到老成持重的叔孙普落门下让他谏上一谏。
拓跋圭冷笑道:“原来朕的后妃闺怨,你都能一清二楚。”
这话委实过重,唬的叔孙普落慌忙跪地告罪,不敢再提。崔宏自然不趟这浑水,恭而敬之地目送拓跋圭离去,心中却不期然地又想起了儿子先前的那一番话,不由无声一叹。
拓跋圭踏入房门,见任臻果然一口没吃坐着枯等,心里一软,便摈退内侍,过去亲自给他布菜:“饿了吧?”
“还好。”任臻如今开始学着左手举箸,别别扭扭地很不成样,却拿筷子敲了一下拓跋圭的手,示意自己来,“方才喝了一大碗汤药,涨得很。”
拓跋圭的视线转向空了的药碗——这药是用来治脑的,任臻十分之想恢复记忆,但这药是崔浩进上的,可想而知,不可能是对症良药,不由地有些心下发虚:“吃了几个月,可有见效?”
任臻一撇嘴:“哪啊,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有时候再要细想便头疼欲裂——罢了,先吃着吧,世上岂有一吃就好的仙丹。”
拓跋圭一点头:“纵是不好也不打紧,有我在呢。”
任臻毫不客气地又狠敲了一记:“儿子,我还没老朽到要靠你尽孝的地步!”
拓跋圭苦笑道:“你就大我十岁,就这么爱占这点口头便宜?”
饭后拓跋圭在苑中陪着任臻又过了几招,指点了几个回合,任臻精疲力竭地回到房中,眼见拓跋圭理所当然地也跟了进来,便一翻白眼:“皇帝陛下,您又没处落脚了?”
拓跋圭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一扬掌中药瓶:“临睡前还要再推拿一回。”
“我可以叫别人弄。”任臻抓了抓头发,“你就非得进来和我挤在一张榻上?”
拓跋圭思索片刻,无辜道:“那要不你搬我寝宫里去,换你和我挤?”
任臻顿感挫败,他从前可没发现拓跋圭厚起脸皮牙尖嘴利起来,比他可是不遑多让。
其实在他看来,两个大男人抵足而眠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天天如此,任臻可就有点郁闷兼尴尬了——次日凌晨,任臻又被热醒了,睁开眼睛便看见拓跋圭欺地极近的一张脸,一双胳膊果然又老大不客气地缠上他的肩脖,气息火热;视线再往下看,不出预料地又见到了极有精神的擎天一柱,将薄薄的褶胯撑地高高耸起。
第153章
年轻真好。任臻翻了个白眼,想当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当年已是一片空白,而只有当下。
身边的人不安分地蹭了蹭薄被,横过一条腿来变本加厉地搭上了他的腰,那处热源便直矗矗地贴上了他的。
任臻唬了一跳,忙弓身一缩,伸出左手将他推开,如此却也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鼻尖戳上拓跋圭的下巴,对方那滚烫的吐纳气息悉数扑面袭来。
任臻手忙脚乱地想要滚开,拓跋圭则含含混混地嘟囔了一句,大手一箍,强把人抱了个满怀,下、身也本能地开始上下挺动磨蹭,口中随之泄出一丝两气压抑的呻吟声。就着这个姿势眼风一转,便见那通红的物事颤巍巍地钻出裤头,湿漉漉、硬挺挺地矗在空气中。
任臻忍无可忍,当即飞起一脚,将人踹下床榻。
拓跋圭五体投地,如梦初醒地睁开眼来茫然地看着任臻,而后低头看看自己,便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拉好衣裤。
“我又不是女人,你睡迷糊了?”任臻走过来,抬脚隔着布料踏上拓跋圭的下处,不轻不重地地踩了一下,大言不惭地威胁道,“大白天的,想干嘛呢?再管不住这棍子,就剁了!”
拓跋圭只觉得面上一烧,脑部充血似地呼吸不得,全部心神却集中在那落在裤裆上的一截修长白皙的脚脖子上。他想干嘛?想压倒他,分开他结实有力的双腿,狠狠地干到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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