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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他笑,“你慢慢吃。我陪你吃好饭。”
“嗯。”她应了声,便低头继续喝粥。一直到碗里的白粥全部喝完,她才抬起头,看着他,勉强笑笑,“吃好了。”
接沈天宸伸手开始收拾碗筷,整理厨房。
她好似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一般,单手撑腮,坐在餐桌边看着他忙活。
气氛沉默的诡异。谁也没有主动说一句话。
好像两个人都有心事,但又偏偏都好像觉得出这些事,并不是能够说得出那种。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如果不舒服的话,再打我电话好了。你知道我住的酒店的,离这儿这么近,很方便。”
她点点头。这时候她看向他的眼神,已经非常的平静,而且是含着淡淡的笑的。
“我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他拿起外套。
“好。”她站起身,送他。
Kiki好像也觉出什么来,也站在她的身边,看着这个客人离开。
一人一猫,不知怎么的,神情似乎都有些相似。
她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再叫着说些什么孩子气的“你走了我就失望透顶”的挽留的话,只是淡笑着看着他,反而让他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觉得气氛奇怪的很。
“……那我走了。Bye!”
“嗯。”她又是点点头。
直到他的手开了门,冷风冲进来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之后,她才说出了一句较长的话,“你明天准备做些什么?”
他顿了顿,“……没什么大事,但也不是没事。”
“陪朋友?”
“嗯。”
“那你还有空来看我么?”
“如果你不舒服的话,随时打我电话就好。我不会去外地的。”他还是那句话。
她竟笑了一笑,“好啊。那你好好陪你朋友好了。但是,我想问一下……虽然,我也知道这么问在你看来不是很矜持,但是,我还是想问一问……”
她欲言又止,他忍不住追问,“问什么?”
她这才看向他的眼睛,问的一字一顿,“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怔了怔,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我原本对我们的关系还是很确定的,但你刚刚的反应,让我觉得我好像是想多了。”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如果是我想错了,你要及时告诉我。”
他暗叹了口气,但还是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想的对还是不对?”
说是不想让她失望,但沈天宸现在却悲哀的发现,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她之前大大咧咧泼辣非常的眸子里,现在竟然也会脆弱,也会惴惴不安,也在期待一个答案,似乎他要是说了她不想听的答案,她好像马上就能失望的掉下眼泪似的。
做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好。至少还能有这种痛了就说出来的权利。至少作为女人,这种神情,会让男人心软,觉得不忍心说出些残忍的话,而她们自己也不至于太难为情。但若是男人把心里的期待和不安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一定会让人觉得很娘娘腔。
“傻瓜。”他承认他不想让这双期待的眸子失望,所以,他再一次在心里的底线后又后退了一大步,把自己击败。一步走上前去,他轻轻揽过她,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学艺术的人都敏感,生病的人也敏感。你啊,现在简直是敏感的无可救药,所以开始胡思乱想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僵硬的身体渐渐在他的安抚下放松下来。抬起头,她再次寻到他的眸,轻声开口道:“是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好像……一离开就消失一样。好像……在对对方的感觉上,我们一点都不公平一样。好像……我好像真的很不知羞耻,很卑微的希望你也同样喜欢我一样……”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连声音都有些发闷,“胡说什么!我只是去处理我自己的事情而已,哪里有那些有的没的?”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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