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虚假的宁静(新时间线·2125年地球)
陆隐的手指在咖啡杯边缘无意识地摩挲,全息电视的蓝光映在他脸上,新闻主播的声音机械地重复着:“今日凌晨,月球考古队发现神秘装置残骸,疑似外星文明遗留物……”
画面切换到月球背面的挖掘现场。正二十面体的金属残骸半掩在月壤中,表面布满裂纹,但依然能辨认出某处角落的刻痕——歪歪扭扭的汉字“爸爸”,像是孩童用激光笔仓促留下的。
“爸爸!我的积木塔搭好啦!”
五岁的星璃赤脚跑进客厅,手中举着用量子积木拼成的奇怪建筑。那些来自实验室的玩具本应遵循拓扑学规则,此刻却违反重力地扭曲成克莱因瓶结构,顶端悬浮着一粒发光的蓝色晶体。
陆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蹲下身,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宝贝,这个塔是怎么搭的?”
“有个银色头发的姐姐在梦里教我的。”星璃的瞳孔倒映着积木蓝光,“她说这是‘回家的路标’。”
窗外的夕阳突然暗了一瞬。陆隐冲到阳台,看到天际线处有紫色光晕在云层后闪动,那颜色与虚塔领域的侵蚀前兆如出一辙。
2.幽灵投影再现(东京涩谷)
涩谷全息广告牌上的虚拟偶像突然扭曲。银发少女的投影赤足踏出屏幕,身后的虚空裂开蛛网状纹路。上班族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电子设备不受控地播放起《星尘摇篮曲》,音符在空气中凝结成肉眼可见的几何体。
“艾莉娅……”
守望者日本分部的特工山本绫香握紧脉冲枪。她的战术目镜显示,少女投影的量子签名与三年前火星战役中的星蚀信号完全一致。
“人类,你们篡改了时间线。”艾莉娅的瞳孔分裂成无数复眼,每个瞳孔都映出不同时间线的末日景象,“但虚塔的根须从未真正消失。”
山本扣动扳机的瞬间,艾莉娅的投影突然坍缩成数据流,钻入路边自动贩卖机的芯片。机器屏幕闪烁两下,弹出用饮料罐排列成的摩尔斯电码:【北纬28度24分,他们藏起了种子。】
当山本带人赶到月球坐标时,只看到雨海撞击坑底部有新鲜挖掘的痕迹。岩层中埋着半截青铜门碎片,表面用血写着星璃的出生日期。
3.归墟者的遗产(地下实验室)
陆隐深夜潜入已废弃的量子物理研究所。验证虹膜时,安全系统突然报错,弹出一行不在他记忆中的提示:【欢迎回来,观测者。】
地下三层的气密室中,尘封的终端机自动启动。全息屏幕里跳出二十万年前的影像:火星硅基长老们跪拜的祭坛上,婴儿星璃的哭声正引发空间共振。而在祭坛底部,赫然埋着与月球残骸同款的正二十面体装置。
“星蚀不是武器,是脐带。”
凯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陆隐的血液几乎冻结。他转身看到熟悉的暗红色作战服,但穿着它的却是具无头躯体——脖颈处延伸出青铜色神经缆线,连接着漂浮在半空的金属头颅。
“惊喜吗?”凯恩的电子眼纹路已蔓延成衔尾蛇形态,“当方舟被黑洞吞噬时,我的意识上传到了这个备份躯体。”
陆隐的拳头砸在控制台上,量子键盘迸出火花:“你们还想对星璃做什么?”
“纠正错误。”凯恩的头颅降落到祭坛全息图前,“归墟者的火种计划必须完成,而星璃的源代码……正在觉醒。”
气密室突然震动,尘封的保险柜门自动弹开。柜内不是实验数据,而是一具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少女躯体——银发,琥珀色瞳孔,后颈烙印着青铜门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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