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们窃窃私语,娘说:“这屈八郎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把自己的娘子当做商品典当了。”
我们前面有位头戴纶巾,身穿褐色镶黑边襕衫的书院夫子说:“借腹生子,这里竟然有这样的陋习。”
我提着提盒说:“看来葛大郎应该不是杀人凶手。”
古判官把契约递给穿着青色官服的男子,男子把契约递给萧娘子,古判官问:“萧娘子,我看这契约上写了你的名字,你对此事可知情?”
萧娘子接过契约说:“知情。”
萧娘子把契约递回给穿着青色官服的官员,官员递回给古判官,古判官看着契约说:“典当有效期,嘉佑七年四月初一至嘉佑九年四月初一。先皇去年过世,今年是治平元年,葛大郎,你能回想起去年四月发生的事情吗?你是否亲手杀害了屈八郎?”
葛大郎说:“我没有杀害过屈八郎,我们立下契约的时候,并未料到先皇会过世。契约里写着典当期间,萧娘子住在屈八郎家里,契约日子一到期,萧娘子没有怀孕成功,我就去质问屈八郎,因为我听萧娘子说,屈八郎在萧娘子身上抹了麝香膏,不利于她怀孕。我当时在屈八郎铺子上和他吵架,屈八郎让我进屋,谈谈契约的事情,我就座后,他说要请我喝茶,他去厨房烧水,结果他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准备砍我,我左躲右闪,最后屈八郎突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菜刀砸在他身上,他自己就死了。”
其他看客窃窃私语。娘说:“听起来屈八郎像是中邪了。”
我说:“也许屈八郎本身有什么疾病,只是当时碰巧发作了。”
言律左手抱胸,右手摸着他的下巴说:“如果屈八郎平时身体健康的话,他当时应该是中毒了。”
古判官问:“萧娘子,你当时在哪里?”
萧娘子说:“我在厨房烧水。”
古判官问:“这屈八郎有爹娘吗?”
萧娘子说:“他娘很早就过世了,他跟他爹生活在一起,他爹在一家叫‘仙春馆’的妓馆做账。”
古判官对穿青色官服的官员说:“牛三郎,庄大郎,你们把屈八郎的爹叫过来。”两位官员和古判官互相作揖,不一会儿,一位黑色唐巾,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和两位官员一起走来,男子长得斯文儒雅,他和古判官互相作揖。
古判官问:“你就是屈八郎的爹?”
男子说:“是,鄙人屈勉励,大家都叫我屈大丈。”
“屈大丈,你可知道你们妓馆的小姐平时是怎么预防怀孕的?”古判官问。
“她们把麝香膏涂抹在身上,可以防止怀孕。”屈大丈说着不太流利的官话。
萧大郎双手叉腰,激动地骂道:“你这老东西,逼迫我女儿去妓馆做小姐,真是不要脸。”
卢大娘说:“古判官,这人表面斯文,他儿子死后,他说要替我女儿谋个营生,我们也没有多想,结果他让我女儿去妓馆接客。”
屈大丈说:“是你女儿求着我,让我替她谋个营生,她杀了屈八郎,夜不能寐,良心不安,她不想待在家里。”
蒲娘子一脸吃惊,她和寇三郎讲方言,寇三郎说:“蒲娘子问,你们萧家人是不是故意骗葛家付典妻钱?早知道你女儿是妓馆的小姐,他们就不签这份契约了。”
萧大郎无奈地说:“我女儿是良家妇女,后来她被屈大丈骗去妓馆。”
古判官问:“蒲娘子,你没和你儿子住在一起吗?”
蒲娘子和寇三郎讲方言,寇三郎说:“她没和儿子一起住,她住下乡下,她儿子并未告诉她萧娘子是做什么的。”
娘说:“凶手说不定是屈大丈,哪有小娘子会求人去妓馆谋个营生的。”
古判官问:“萧娘子,屈八郎死后,你住在哪里,是否为他守丧?”
萧娘子说:“我在屈八郎家里为他守丧一百天,之后,我住在葛大郎家。”
古判官问:“屈大丈,你当时和你儿子住在一起吗?他以前有口吐白沫,抽搐倒地的症状吗?”
屈大丈说:“我当时和他们住在一起,我儿子身体健康,他们成婚后,我记得有次萧娘子煮过一次蘑菇汤给我们喝,我儿子吃完蘑菇汤没多久,就口吐白沫,抽搐倒地,我不喜欢吃蘑菇,所以我没有这种症状,萧娘子吃了蘑菇,她人却没事。古判官,我听以前结案的官员说,我儿子是被勒杀的,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娘说:“看来屈八郎死得蹊跷。”
我说:“娘,我也怀疑屈大丈是凶手,他引导我们怀疑萧娘子。”
言律说:“屈大丈只是在正常描述事情。”
古判官说:“有人递了诉状,要求案件重新审理。去年四月,葛大郎和你儿子发生争执的时候,你是否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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