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还没出生,你,你如何……你不可能知道!闺帷密事,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有什么证据?!”
瓷满叹了口气。
他慌不择言,此话一出,已相当于是默认了。
“你觉得是本宫浑说,那就是吧。”她手掌轻轻触碰树干:“黎心夫人没有怪你,只是觉得……很伤心。”
就在手掌触碰到树的一瞬间,整棵树竟像是被狂风摇动一般,发出剧烈的“沙沙”声!
“怎么回事?”石尚书抬手感受:“没有风啊!”
那一刻,时间竟似被拉扯得无限长——
万千柳叶纷纷扬扬,一霎时如雪片般落下;小郡主站在这场碧青色的大雪里,目光悲伤绵长。
“唰——”
不过几个刹那,巨柳便落光了所有的叶子,阳光给每片叶都镀上了金边,像许多早就被遗忘的记忆,终于放下所有执念,回归尘土之中。
柳洇,
年少情深,相携半生,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柳树落光叶片,连枝条都委顿地落了下来,明明是天降异象,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声的温柔。
那棵被环绕禁锢的梨树许久难见天日,天长日久地,竟然也长了许多圆润细腻的小叶,在阳光下显得新荣可爱;
最顶端的那个枝桠上,竟然还有一朵晚开的白色小花——
风一吹,就落下来了,飘飘扬扬,落在小郡主的手心。
图南怔怔地看着这副画面,脸上一片湿润,用手一抹,竟是不知不觉中已经落下泪来;
环视四周,所有人竟都在不约而同地拭泪,就连禁军的顾统领都红着眼圈别过头去,嘴里喃喃骂道:“柳洇这老东西……呸!”
瓷满托着那朵花走到左谏议大夫身前,居高临下地淡声道:
“一千七百二十三片叶,不信,你就自己去查。”
左谏议大夫委顿在地,看着那朵花,目光复杂几变,最后身体突然往前一涌,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人愿意上前扶他,就连谏院的人,目光中也或多或少地带上了嫌恶之色。
“我说柳大人,”工部尚书讥讽道:“这么多年了,将我们折腾成这样,你自己藏得倒是够深的。”
礼部的李春温大人环视四周:“我看你们谏院这个月的折子,得从自家取材了!”
工部尚书:“谏院?李大人,没听见这里边还有人命官司么?大理寺的韩大人和刑部的江大人可都在呢!”
他二人一唱一和,跟早就排演好了似的,等了小半辈子就等扬眉吐气这一日,要不是瓷满闹这一出,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揭开柳老狗的真面目!
石尚书半晌才插进一句话:“柳大人,好像,不行了啊。”
左谏议大夫坐倒在地,前襟全是自己喷出的斑驳血迹,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那朵晚开梨花,双眼半合,吐息微弱,确实是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瓷满眉梢一抬:“不行了?他答应本宫的事还没办呢。”
谏院众人霎时想起,小郡主赢了这场赌,现在要来拿走自己的胜利果实了!
当时他们柳大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谏院上下,随君处置。’
一时之间,谏院从上到下全都两股战战,几欲奔逃,对左谏议大夫的不满更深了些。
瓷满拍拍手,她那侍卫金烨立即大踏步而来,从怀里摸出瓶丹药,抓住左谏议大夫的下巴就往里灌!
也不知是什么灵丹妙药,片刻之后,左谏议大夫真就缓过来了!
“柳洇,你的罪过,自有朝廷和天下人的评说来定,本宫不管。”
瓷满按着他头顶,让他仰头看着自己:“本宫只问一句话——愿赌服输,你认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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