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来往房间走时心想,他和白盐真是天造地设,就是只在联盟办了婚礼,到时候还得回独立要塞办一次才行。
他掰着指头盘算这次婚礼得准备什么,军装是不能再穿了,要配礼服。请至亲,邀好友,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他盘算着推门,还没跨进去,就被一只手拽进了门里。
白盐将他抵在墙上,吻先是落在了耳后,最后像惩罚一样在他耳垂磨了磨。
“糖糖。”席来搂着他的脖子,叫得亲热,“糖糖!”
白盐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他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些。
席来知他情动,笑意高高地挂在眼角:“糖糖……”
本是幼时被父亲调笑的戏称,从席来嘴里说出来却像兑了几十剂催情剂一样,白盐眼睛登时红了,抱起人倒在床上。
席来在他身下笑着,那点儿得意都飘在脸上,还不知死活地连声唤着糖糖。
等糖糖真的来了,他又连连求饶,手胡乱扒住糖糖的后背,一双腿只能攀附在糖糖腰侧,两只脚在空中被颠得一晃一晃。
白盐轻轻吻他,耐心地勾勒着眼前人的各处优美形状。身下动作却绝不轻缓,直把身下的去去一路送去,又喘息着从云端降落,一脚抵在了他腰间。
席来眼角还有残余的眼泪,却从不长记性,出口调戏:“糖糖真是厉害。”
他刚经历性事,本身就长得极张扬,平时有一双笑时弯弯的眼睛好歹在上边压着,此时连眼睛都变成了艳情十足的武器。
白盐伏在他身上长呼了一口气,胳膊落在他身侧,像头低下头颅的狮子一样窝在席来颈窝:“去去给条活路吧。”
席来笑嘻嘻地用天鹅绒把两人裹好,珍而重之地说:“谢谢。”
他又不正经了:“我可不是嫖糖糖,我爱死糖糖了。”
“有多爱?”白盐在他耳边问。
席来翻身搂住白盐,手指在他脑后比了几个数字都不满意,最后闭着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咱们婚礼的时候,我亲你时特别开心,但现在比那时要爱。你告诉我我们同在深渊的时候,我觉得荣幸,但比那时也要更爱。你说可以给我所有时也爱,醒来看到你是爱,陈欢发给我那张照片时也爱,晚上和你睡在一起爱……”
白盐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爱,自己说:“我爱你。”
他们是多不同的人。
席来毅然决然地反出联盟,白盐却选择卧薪尝胆。
可是又多么相同。
他们有共同的过去,有相同的依托;有踏不出的方寸过去,也有始终留着入口的光明坦途。
早十年不会爱,晚十年也不会,偏偏在激流勇进的当下,血是热的,连心都是热乎乎的。
时间到底不是全然狠心的。
两人裹着天鹅绒毯子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时外边的天已经全都黑了。
白盐至今不知独立要塞的具体地点在哪儿,来回搭乘的飞行器被剥夺了多数权力,几乎退化成了婴儿车。
但看外界日夜交替,时间缓缓流淌,在他心里便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白盐起身穿好衣服,抱起笑着看自己的席来,他将人放在外间的阳台上。
星空正好,恒温的室内温暖如春。
席来背对着外边坐着,耳际突然划过尖锐的细鸣声,他想回头去看,却被白盐握住了手。
他看着白盐,生命中最好看的一次烟花突然在白盐眼中绽放,略浅的瞳色和烟花相映,生生晃得他的心颤动不已,
他说的不是假话,是爱,而且现在的每一秒都比过去的每一秒要更爱一些。
席来一生将不多的情感倾注在了唯几的人身上,浓度极高。他想自己爱白盐,那这份爱一定是世上含糖度最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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