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的饯别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洛清璃便带着一名青衣女弟子来到听涛阁。女弟子手中提着雕花食盒,盒中飘出阵阵灵谷清香。
"龙玄霄前辈,龙清羽兄,龙英雄,请用早膳。"洛清璃轻叩门扉,声音如清泉般柔和。
门"吱呀"一声打开,龙清羽见到洛清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洛小姐,这么早?"
洛清璃浅笑:"宗主吩咐,备了些灵食,路上好用。"
食盒揭开,香气四溢——灵米粥晶莹如玉,灵兽肉腌制得恰到好处,还有几枚散发着淡淡灵光的"聚气丹",可助长途跋涉时恢复体力。
龙玄霄捋须点头:"玄云宗待客周到,老朽代隐龙谷谢过。"
龙英雄沉默地接过食物,收入储物戒中。他的目光在洛清璃脸上停留片刻,似有话要说,最终却只是低声道:"多谢。"
大殿中的决断
用过早膳,洛清璃引着众人穿过云雾缭绕的廊桥,来到玄云宗正殿"凌霄阁"。
云无涯端坐于玉座之上,银纹白袍衬得他愈发超凡脱俗。见众人进来,他微微颔首:"昨夜休息可好?"
龙玄霄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云宗主款待。老朽此番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如今朝廷军队追杀我等,路途凶险,不知玄云宗可否派遣几位弟子护送一程?"
殿内忽然安静下来。
云无涯指尖轻敲玉座扶手,目光深邃:"龙长老,非是云某不愿相助。只是......"他顿了顿,"玄云宗立宗千年,向来不涉朝堂之争。若因护送之事与朝廷交恶,恐祸及宗门上下。"
龙清羽握紧了剑柄,指节发白。
"不过——"云无涯话锋一转,"本座可赠些丹药符箓,助诸位路上防身。"
龙英雄突然抬头,眼中金芒一闪:"宗主是怕我们连累玄云宗?"
"英雄!"龙玄霄低喝。
云无涯不以为忤,反而微微一笑:"龙小友快人快语。不错,玄云宗千年基业,不能因一时义气毁于一旦。"
洛清璃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囊,眼中满是挣扎。
离开凌霄阁后,洛清璃亲自送众人至山门。晨光洒在青石台阶上,映出几分凄清。
"清羽兄......"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对不起。"
龙清羽摇摇头,强笑道:"洛小姐别这么说,玄云宗已经帮了我们很多。"
洛清璃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龙英雄:"这里面有几张千里遁形符,危急时刻可助你们脱身。"又压低声音,"后山有条隐秘小径,可直通山脚,无人把守。"
龙玄霄深深看了她一眼:"圣女此情,我等铭记于心。"
山风拂过,吹起洛清璃的素白衣袂。她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云雾重新合拢,再也看不见踪迹。
下山路上,龙英雄突然停下脚步:"有人跟踪。"
树影中,陆明河手持玉笛缓步而出:"奉宗主之命,护送诸位安全离开玄云宗地界。"他苦笑道,"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龙清羽眼眶微红:"陆长老......"
"走吧。"陆明河转身,"我知道一条捷径。"
四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山雾中。走了一日,陆明河告别众人,返回玄天宗。龙英雄等人继续前行,往隐龙谷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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