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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收!”陆霜明不知不觉中成了控场的人,他朝那个被调戏的新兵笑了笑,“脸皮不要这么薄,听曲子吧。”
他转身向赵鹤鸣挥了挥手:“不要理他们,不管你的意中人是谁,我们都送上祝福!”
赵鹤鸣一腔温柔喂了小狗,皮笑肉不笑地说:“那还真是多谢你了……”
流水一般的音符淌进不宽阔的场地中,人们很快安静了下来,陆霜明的笑容也渐渐敛去。
这旋律他最熟悉不过了,这是他在无数个忧思郁结、又要强颜欢笑的日子里哼唱的小调,他只对赵鹤鸣唱过。
那时他俩刚勾搭到一起,在蔷薇花爬满栅栏的初夏,他不知为何萌生出一种浓烈的、想要和人分享情绪的冲动。
“我用什么留住你。瘦落街道和绝望的落日?我只有一捧荒郊的月亮,还有久久仰望孤月的哀惘。”
“我用什么留住你。已故祖考被抹去的功绩?尸体已被律令裹起,变为消失在雾中的亡灵。”
“我给你我所有的男子气,和一个叛逆异端的忠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逆境触动的核心……”
他不自觉地跟着钢琴轻声哼唱起来,与当初简单的旋律不同,赵鹤鸣的改编更为热烈华丽,每一处和弦都像是他心头分泌出的热望,那些最不可告人的欲望,和最干净纯粹的憧憬都被融化在一个个清亮又缱绻的音符里。
这首曲子只有他知道歌词,歌词里想说的话又只有赵鹤鸣听得懂。一年前他压根没想过,真的有人能听懂他。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台下掌声雷动,谁也没有心思去找被表白的人究竟是谁了。
贼喊捉贼的陆霜明眼角微微有些红,他抽了抽鼻子,跟着鼓起掌来。赵鹤鸣向台下行完礼,无奈又宠溺地看了一眼陆霜明,安静地走下了台。
陆霜明端着杯红酒,在酒吧里到处溜达。赵鹤鸣可能是属兔子的,溜得比谁都快,侍应生都戴着差不多的面具,他一路认错了好几个。
一楼没找到,陆霜明锲而不舍地爬上了二楼。二楼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角落处还有一个小楼梯通向阁楼。他鬼使神差地爬上去,果不其然在一个老旧的书架前,看见了戴着白猫面具的赵鹤鸣。
小阁楼可能是少有人来,空气中漂浮着不少灰尘,赵鹤鸣的手轻轻拂过书架上的书和唱片,闻声偏过头:“客人有什么需要?”
陆霜明站在楼梯上和他对视,笑得肆意又孩子气:“想认识刚刚那位弹钢琴的侍应生,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引介。”
赵鹤鸣转身坐在了书架边的大箱子上,看向旁边的老式留声机:“好呀,你陪我跳支舞,我就带你认识他。”
小陆:不先发制人转移视线不就被人发现我脸最红了吗!
【这首歌出现在春月夜那章,校歌赛之后去操场弹吉他那段,真是遥远的回忆……】
(一个迷思:私以为一对cp最带劲的阶段是还没在一起,互相推拉的时候。在一起了总感觉少了股劲,怎么才能不写成人工糖精呢?)
第66章蜉蝣
陆霜明把储物间里“请勿打扰”的牌子摆在了楼梯旁,两三步就跨上了阁楼,兴致盎然地打量起这一块小天地:“你对所有客人都这么热情吗?”
这里空间不大,两座书架摆满了旧书和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地上铺着暗红色的波斯地毯,复古而温馨。
赵鹤鸣仰头看着他走到自己身前:“你长得像我心上人,我才邀你跳舞的。”
屋顶的瓦是一种特殊的半透光物质,刺目的日光被过滤了成了朦胧的光束,柔和地洒在他头上。赵鹤鸣的睫毛被染成了金色,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陆霜明抬手抚上他的面具,从猫咪的胡须一直摸到耳朵:“让我做别人的替身,你不怕我不高兴吗?除非……”
赵鹤鸣双手撑在身侧,探过头问:“除非什么?”陆霜明掀开他的面具,俯身贴上他的嘴唇,一边吻一边含糊地说:“除非你是个美人……”
赵鹤鸣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软绵绵地推搡。他后仰着,避开陆霜明的追逐,眼角的红晕中揉进了明目张胆的坏:“最难消受美人恩,占了我的便宜,你要怎么补偿?”
陆霜明揽住他的腰,把他从箱子上托起来:“我身无分文,只能跳舞抵债了。”
赵鹤鸣把面具摘下,在书架前挑了张唱片放在留声机的唱盘上,抬起下巴有些骄傲:“那我要跳男步。”
陆霜明哭笑不得地问:“连这也要跟我争个上下?”
赵鹤鸣走到他身前展开双臂,先是摆出女方的姿势,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右手握住他的手:“如果我跳女步,只能这样虚虚搭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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