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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概念抽象也具体,比如甘砂眼底下这套三居室,就是她曾经的家,可深层意义上,它已经退化成一套房子,而不再是完整的家。尤其眼下空无一人,虽整齐干净,少了人声跟荒居无异。
夕阳褪去,余热未散,甘砂没开灯,迷你手电咬在唇间,从主卧开始翻找。
甘平莹刚失踪那会,她曾暗中潜入过一回,对物品的摆设位置大致有印象,时隔大半年,房间格局与上次看到的毫无二致,甚至物品大致摆放也没有挪位,章格也许并没把她当贼防着。
上回就是在此地被逮个现行,虽然小时候有过数次暗潜乱闯的经历,自长大懂得尊重隐私后,这还是第二次进父母房间。
结果一无所获。
书房也搜了一遍,不放过任何犄角旮旯,仍是徒劳而归。冥冥之中似乎佐证了她的假想,甘砂手中捏着开锁的细铁丝立在书桌旁有点无措,以至于熟悉的开门声响起时,她已无多大反应,只是熄了手电,简单把铁丝拗弯,边塞进牛仔裤的屁兜边走出去,姿势像少女时臭美把两手塞到屁兜里。
“爸爸。”甘砂朝黑暗里叫了一声,客厅灯倏然啪的一声亮起,她仅是就着光线眨眨眼。
也许上次潜入给他打了预防针,章格这回并无多大意外。他看了她一眼,也不计较她为何不开灯,低头边换鞋边说:“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甘砂倚在过道边,和他隔了一个餐厅和玄关,纤尘不染的餐桌更像久无人用,而不是勤于打扫。
她平静说:“想找个东西。”
章格换上蓝黑色拖鞋,习惯□□替顿了一下脚,抬头说:“找什么?”
甘砂说:“妈妈的玉手镯。”
他已路过餐桌进厨房,大概洗手接水喝,“找这个做什么?”
甘砂挨着墙壁挪到门边,水流声响起,他果然在洗手。
“妈妈说外婆给她的陪嫁品,等我结婚时候就给我。”许是因为无直接目光接触,甘砂在他面前撒起谎来眼不眨心不慌。
章格抽了一张面巾纸擦手,回头看她:“谈对象了?”
以前父女关系虽称不上剑拔弩张,但总是温情稀缺,以致章格问起这个听上去也并无多大热情与好奇。
“情况不允许啊,爸爸你也知道,”甘砂摇头说,“只是刚好今年生日想起,妈妈生我也这个年纪吧?”
章格纠正:“你妈妈25岁生的你。”
“是吗……”甘砂显得有点尴尬,“可能很久没跟她说话,我都忘记了,她戴着走的吧?”
章格已经从壁柜取出一只瓷杯,开始接纯净水,“你找找她的书桌,她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书里。”
甘砂确认自己没听错,“书里?”
章格举了一下杯子,示意她自己去看。
甘砂只好折回书房,刚才只关注抽屉柜子,桌面匆匆一览,没有储物盒子便作罢。现在她逐一翻看甘平莹书桌上随意堆叠的书,薄厚不一,均是与她专业相关。就事业心这点,甘砂对她满怀敬佩,但也听到过一种刺耳的流言,说她弟弟失踪后,章格和甘平莹夫妻关系有隔阂,所以两人均有无限精力倾洒在事业上。
翻着翻着,一本砖头厚的《化学大辞典》露出异样。掀开硬质封面,书芯竟然掏空了一个长方体,只留一圈两厘米左右粗的围边,整一个小巧的匣子。甘砂摸了一下书口,一层层纸已给粘得妥妥帖帖,外面瞧不出不同,里头密实不透风。
甘砂拉近了细瞧,书口泛黄,应该有一段历史了,里面果然搁置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不知哪次旅游带回来的民族艺术耳环,只剩下一边,用旧的钥匙扣,还有橡皮筋,基本算是书桌上的一个临时梳妆盒。再往下翻,她摸到一样冷硬质感的东西,掏出摊开在手心,心脏怦怦跳。
一只停走的怀表,几乎和先前那只一模一样,同样大小颜色和质地,同样岁月磨出的痕迹。她一摁开,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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