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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进去看看吗?”
陆谨言神情落寞哀伤,复杂地看了一眼陆家,摇头道:“不了,我走了,再见。”
“再见……”
直到走出好远,还能听到张妈带着哭腔的声音,“照顾好自己。”
陆谨言一直坚定地朝前走去,没有回头,一颗眼泪在眼角倔强地打转。
王秋微站在二楼的窗帘背后,端着红茶,勾起嘴角。
“孩子就是孩子,总以为骨气是个可贵的东西。呵,没想到这么好就铲平了障碍,接下来就是你了……”
张妈一个人在陆谨言之前的房间呆了很久,粗糙的手掌抚摸着他的东西,眼里是不舍的想念。
“张妈,还不去做饭,没看到天都快黑了吗?你是想饿死我啊?”
王秋微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妈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连声道:“来啦来啦……”
厨房里,王秋微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妈的动作。想到张妈对陆谨言的关心照顾,她的心里就感到不爽。
都是这个老不死的,陆谨言现在才滚出我的视线。
她双手交叠在胸口,故作无意道:“张妈,我记得你以前有个孩子吧?”
张妈洗菜的动作一顿,神情恍然,“是的,太太。”
“可惜啊,你的孩子出了意外,十几岁就离开了你。”王秋微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声,“也是,谨言这孩子没了亲妈,难怪您对他这么照顾。”
她犹如没有看到张妈发青的脸,自顾自笑道:“孤儿配寡母,难怪啊。”
张妈是陆家的老人家,王秋微没来陆家前,张妈就在陆老爷的跟前伺候着,就算是陆老爷也给她几分薄面着。
王秋微这般挖苦的话,张妈没受不住这个气。
一把把蔬菜扔进水里,“太太,我命不好我认,可你作恶多端,我信苍天有眼,你的所作所为他一定都看在眼里,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王秋微笑得张狂,“我要什么有什么,想让谁消失谁就消失,我怕什么?”
“你……”张妈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无法再逼着自己为这个越来越没有真情的陆家付出。
脱下围裙,张妈用力地扔在地上。
“这些年我念着旧情,如今看来陆家也不需要我了。王太太,麻烦您还和陆先生说一句,我今日便不再是陆家的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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