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落看了半晌,只觉得胆寒,如此水流,只凭她在学校泳沲和海边扑腾的一年,想要在水底逆流而上,除非作梦。
那黑河之上倒是搭了三座简易浮桥,马踏在上面,桥身摇晃,那些参赛的男子个个跑得眉飞色舞,兴高采烈。有一位跑至桥上,却被同伴后面追了上来,后面的马儿甚是彪悍,前蹄飞起,将前面的马儿踢了一脚,本来就是浮桥,那马儿立足不稳,被踢下水去,一下被冲得老远。那帮突厥贵族又是一通好笑,笑完了,才有兵士骑马拿着长杆去打捞。
等那队从河对岸返回,跌下水的男子都还未回来,旁人倒也罢了,都关注着比赛,唯有英落心下黯然。
那男子,必定凶多吉少!
今日的那男子,是不是就是明日逃跑的自己呢?
偏这时,默啜问道:“英校尉对此赛事不感兴趣吗?”
英落勉强点头:“劳可汗过问,赛事甚是激烈,只是___只是刚刚那落水的男子不知会不会丧命?”
默啜大笑:“原来英校尉是担心落水的儿郎啊?我突厥儿郞个个勇猛,若真的被河神所收,也是他不够格作我突厥儿郎之故!”
那边突厥贵族里早有人哧笑:“妇人之仁!”
这一日直闹到天色昏暗,那些晋级的骑手们都摇着酒坛到处拼酒。姑娘们送出了手中的花环,到处欢歌笑语,就连默啜与那帮突厥贵族都喝得醉熏熏的。特别是梅录啜,喝到后来居然揪着周峥的腰带不放,非要比一场不可。
周峥倒是脸色平静,只两腮处起了薄薄一层绯色。
原来一直坐于默啜左下首的年轻锦袍男子轻叱:“手下败将,有什么可比的?”
英落才明白,他原来是默啜的弟弟,左厢察咄悉匐,将他们抓来的那家伙。
谁想,梅录啜听了此言,瞪着两只酒醉的红眼:“周将军是左厢察的手下败将,可还没跟我梅录啜比过呢,今日我便和他比上一比,他便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英落又好气又好笑……上前去揪着梅录啜的手使劲往下拉,奈何自己本是女子,力气不敌,对着个醉鬼又讲不通道理,三个人纠缠在一处,一时里引得四处笑声不断。
最后还是咄悉匐唤侍女去拎了一桶水,他亲自浇了下去,才把梅录啜给浇醒了。
被梅录啜揪紧不放的周峥也被浇得半身湿淋淋的,他温言道:“公子要是想跟本将比试,明日还请早,今日天晚,恕不奉陪了。”转头对着端坐在一边看热闹的默啜一礼:“大汗慢坐,某恐醉后失态,先行一步了!”
那默啜一脸兴味的点点头,客气道:“周将军请!”
英落跟在周峥后面,心里不由赞道:这个榆木脑袋好仪态,被人揪着裤腰带差点将裤子扒了都不动声色!
她那知道周峥刚刚差点将梅录啜一脚踢开,忍了又忍。若是在大周国的土地上,还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平狄将军。而那咄悉匐,也不过是使了计谋用了迷烟才将他擒获,并不是真刀真枪将他打于马下的。只是刚才他确是不能动武,梅录啜偷偷将解药给他服下的事恐怕这些人都不得知,若是知道了,那还容他坐在酒宴上?早捆起来丢到地牢去了!
追忆
夏友冷眼瞧着,她今日恰着了身浅蓝色的裙子,通身素净,乌发也只用同色丝带绑了个马尾,很是利落逍遥,只腋下夹着一卷图纸。--------大概是甘州城重建图。这身衣裳带腋下图纸,他早知是出自易大公子的手笔。
易柏来甘州城不过数日,易家商队随后而至,竟是比朝廷押送的军粮供给都快了几日。其中除了粮食,竟还有一应的生活用品,烈酒,男子衣衫。易柏其人,生意场上的手腕果然精通,李岚碍于全军所需,堂堂的皇女殿下不得不哭丧着脸签下了借据,以高出数倍的价钱买下了他手中货物……
他更听说其中唯有几套女子衣衫,从内到外,无不周全,织料上乘,所值不菲,却是专送予英洛的。
苗家四女每日在他耳边聒噪不止,他自然早就知晓了此事。此次见她新衣上身,口中虽漫应着与阿然搭腔,那眼神儿早瞄了过来,欲语还休。
他少有看到过她这种眼神,此刻亦作不知不闻,大步流星而去,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想是苗家四女。他心绪烦乱,居然未曾留意那多出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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