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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姬琮,就连太子只怕也会立刻对他竖起防备之心来,甚至更有可能直接出手打压。
他这趟一走,等再回来,这京城里迎接他的必定满地都是刀子。
黎浔不知道他做这样的决定这里面为着她的原因能占几成,毕竟前世的姬珩就不是一个会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的皇帝,可不管哪一边的原因占了大头,她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之一还是为了替她去救她叔父和兄长的。
他曾答应过,会保她亲人平安度过前世的死劫。
那不是一句戏言,他说到就会做到。
黎浔确实不知道她对姬珩还能有什么可挑剔的,她觉得这世上应该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
心绪起伏不定,她也不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还能做什么,就只尽量的冷静了下来,问:“你把战风留给我,那你呢?”
战场凶险不说,此次南下,就是快马加鞭昼夜赶路也得起码五天以上的路程。
姬珩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我把阿烈叫回来了。”
许是他在屋里滞留的时间有点久了,等在外面的战风忍不住叩了两下后窗。
“行了,你接着睡吧,本王走了。”姬珩道,收回压在她脑后的手,将她按回床沿上坐着,自顾低头重新紧了紧披风,突然又揶揄着笑了:“此次南下正好还能以公谋私办点私事,你那个大哥冥顽不灵,我是懒得理了,看找个机会好生笼络一下怀远将军,叫他点了头,那等过阵子本王回京咱们就能尽早把婚事给办了。”
说完,抬眸冲着黎浔抛了个媚眼就要转身,黎浔却伸手扣住了他腰带。
姬珩的脚步顿住,重新垂眸朝她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还有别的事?”
黎浔微微仰头直视他的双眸,语气平和:“你要赶路也不急在这两个时辰,何况外面还下着雨,天亮再走吧。”
她的神情语气都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没有半点是恶作剧或者调侃他的意思。
两个人,四目相对。
烛火的爆裂声中,姬珩突然觉得喉咙发干,心脏狂跳。
黎浔的两根手指还勾在他腰带上,他其实是想要拒绝的,可那一瞬间脑子里却蹦出个想法来——
方才他过来黎府的这一路上秋夜的雨落在身上真挺冷的,哪有她这屋子里温暖安逸?那一瞬间便觉得只要是脑子没有坏掉的人谁会放着屋子里不呆大半夜跑出去冒雨赶路啊?
于是,他脚下就不受控制的往前挪了两小步。
握住黎浔扣在他腰带上的手,将她那只手捏在掌中,然后弯身下去半跪在她面前脚榻上。
黎浔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
他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却还有一半在挣扎,另一只手抬起来,手指蹭过她脸颊,沙哑着嗓子问:“不留着等到我们大婚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哪怕是这一刻,狂热里也带着虔诚。
黎浔抽回自己动手,双手捧住他面颊,清亮的眸子里闪烁起点点的星光来。
她的脸孔凑近了他,鼻尖抵着鼻尖,气息相融,只是声音很浅的反问了一句:“那很重要吗?”
再下一刻,姬珩就一把甩开披风,扑上去将她压到了床上。
那个大婚的仪式,对他而言很重要,因为那是他一直遗憾曾经阴错阳差没能给她的,所以这辈子他要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娶她一次。
至于别的——
她在他的心里和身上都有烙印,从血肉到灵魂他都认定了她就是属于他的,从来就没有因为这是她所谓的重来一次的人生而将那种认知从脑海里抹去。
他之前不主动碰她是因为不想让她觉得是受了强迫。
如今这般美色当前,又是他自己的女人,还指望他客气啊?
屋外冷雨扫窗棂,屋内烛火映罗账。
战烈本来是等在黎府外面的后巷里的,结果久等不见姬珩和战风出去,就耐不住性子寻了过来,翻过墙头就见战风冷面神一样抱着剑靠在墙根底下,从头到脚都淋成了落汤鸡。
他是个性子活泛的,当即摸到窗边,不敢戳破窗户纸,就使劲贴着耳朵去听,听得龇牙咧嘴表情兴奋,最后又蹿回战风身边一搭他膀子,眼神无比同情的冲着对方挤眉弄眼:“这动静你就准备站在这守一夜?遭罪不遭罪啊?”
战风冷着脸不理他,心里藏着的小人这时候都已经疯狂暴走了无数圈了——
他们家这个王爷真的就是个祖宗,从今年受了一次伤回来之后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下限一直在不断的往下刷,你说你临出京前既然是要干这事儿的你好歹翻墙的时候别带着我啊?
战烈那边见他的样子就觉得无比同情,拍拍他胸脯:“你傻啊?难道真的在这杵一夜?这没有两个时辰以上怎么可能出来,走走走,兄弟请你逛窑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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