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彤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周易,只好向爷爷求救。族长宋通玄带着宋紫彤来带清风崖,却不靠近。
“他有事要了结。”宋通玄对宋紫彤说道。
“可是周易哥哥身体还没好。”宋紫彤焦急道。
“这个时候他不会希望有人打扰的。”
从晨光熹微到烈日当空,从烈日当空到晚霞西挂,从晚霞西挂到明月高悬,周易就这么跪着。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清风崖传出一个声音,风一样拂过。
周易张张嘴,干涸的喉咙一时发不出声音。
“你使用风雷诀的那天,便是为师离开的日子。”那个声音像飘在天边的云,悠悠荡荡。
“为什么?师父,为什么你不让我使风雷诀?”周易因没有早出手被重山教训,本是极为懊恼,此时再听师父的话,一时一片糊涂,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为什么要使风雷诀?”那个声音反问道。
“我不用风雷诀,我的兄弟姐妹,我的亲人就要死在坏人手里。难道师父没有亲人吗。我已经没有了父母,不能再失去他们,无论付出什么。”
那个声音面对周易的质问,停顿了下:“亲人吗?全都死了啊,连邻居都不剩呢。”
周易听了一愣,自己从来不敢问师父的家事,没想到师父的人生也这么悲惨。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可知那些所谓坏人也有兄弟姐妹,也有亲人。”那个声音依然平静,并没有因此有所波动。
“我……”
“你当初为什么要学风雷诀?”
“为了像师父一样强大?”
“强大之后呢?”
“我可以痛揍坏人,帮助好人。”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周易只觉得有些人着实可恶,有些人又实在可亲,至于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却一时说不出。
那个声音停了下,又问道:“好人和坏人又由谁决定?”
“……”周易想说我自己知道,却觉得不合适。想说自有公论,却不是出手时心中真实所想。
“纷争,有人在的地方便有纷争。”
纷争,自己的好坏之论也是人与人的纷争?师父似乎是在点醒自己什么,周易心中灵光一闪,却抓之不住。
“平息纷争在于一。”这句话说得更加悠远,却像是师父对自己说的。
平息纷争在于一?统一?难道飞熊部的合并之法才是解决纷争的良方。周易打心里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儿,却绝对的信任师父,连忙叩头:“弟子愿追随师父左右,为消弥纷争尽一份心力。”
清风崖安静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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